帕瓦加德山(Pavagadh Hill)海拔僅約800米高,算不上什麼大山。但因為山頂有迦梨女神廟(Kalikamata Temple),成為印度教的又一處重要聖地。
山下參觀完清真寺後,溜進村莊裡逛了一下,放眼皆貧窮,但孩童還不認識外面的世界,個個無憂無慮笑得很開心。沒什麼觀光客便沒染上惡習,不會要錢、要筆、要糖,也不會拉拉扯扯或搗蛋。
再搭吉普公交回山腰旅館,一回生二回熟,同樣塞進十幾人,已然自在。上山先不急著找飯吃,置身廢墟暮色中眺望山下的村莊和遺址,但覺物換星移人事皆非。可能跟那年剛辭掉不愉快的上海工作出門旅行的心情有關吧!
隔天起個大早從半山腰搭乘纜車上山,已經有不少人朝聖,不過老外當然就我一個。打從阿默達巴德(Ahmedabad)開始就沒碰到過任何外國遊客,偶而體驗一下這種置身人群又全然孤絕的旅程其實挺好,全身知覺似乎都敏銳起來。
清晨有霧,纜車盡頭有兩個骯髒的水塘可是聖湖,但就算髒也有朝聖的人特地前來沐浴,有些婦女坦露乳房,教人旁觀都不好意思。湖畔除了垃圾滿地,還搭有一些像極難民營的棚戶,完全讓人意外聖地怎麼能這麼髒、這麼醜,充分應證山不在高有仙則名,又一次感受印度驚奇。
迦梨女神(Kali)也有譯為卡莉或迦利女神,是濕婆神妻子帕爾瓦蒂的一個化身,極為兇惡恐怖的降魔女神。在尼泊爾曾參觀過一座信徒會攜帶活雞前往斬首取血祭拜的迦梨女神小廟,或許是古代活人血祭風俗的轉化,可知這位女神有多駭人。
從湖邊還要爬一段階梯才能上到山頂的迦梨女神廟,廟裡人潮擁擠,我就不耐煩排隊去參拜女神了。
除了山頂的迦梨女神廟,聖湖周圍零星散布多座白色的耆那教神廟,似乎全沒了香火,大多鎖著門。若不為朝聖來帕瓦加德山,這些寺廟淒清的景觀其實要比迦梨女神廟好看。
人有纜車搭,上山的貨物就靠驢來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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