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爾(Basel)位於瑞士、德、法三國交界,萊茵河穿城而過,將城市分為兩半。黃昏在河畔散步,從左岸看右岸、從右岸看左岸,涼風徐徐,風景都好。
雖然橋梁便利,河中仍留下牽索的擺渡船。從右岸到左岸是順水流斜穿到對岸,從左岸回右岸就要靠鐵索牽引拉回。
萊茵河在這裡屬於上游河段,河水清澈、湍急,黃昏有不少人在游泳。但說游泳不如說是玩水,都是定點順著水流被沖下一段就上岸,逆勢上游是不可能的。泳道雖然沒明顯界標,但看來很規範,河岸邊也設有沖水的蓮蓬頭設施。
看人划船、看人游泳、看人散步,河畔四處都是開心、快樂的笑臉,不由得就想起印度,那些在充斥垃圾的汙水池畔洗澡的人們。
瑞士是印度人心目中最接近天堂的典範,白色的雪峰、青翠的山坡、清澈的湖泊與溪流、童話般的小屋、清新的空氣與乾淨的環境,對有錢人來說還是很好藏錢、洗錢的地方。在瑞士旅行可以碰到許多印度人,都是相當富裕的人士,在印度本土生活已不知要比普羅平民百姓好上幾十倍、上百倍。可瑞士才是天堂。
生為人並沒有辦法選擇誕生的環境,也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基因,說“生命是平等的”只是華而不實安慰人的話,每個人智力、健康、相貌條件全不一樣,生活環境、資源與機會也不一樣,那裡平等了?在瑞士火車上和印度人聊過天,在印度旅行也和瑞士人談過話。已開發國家生活太過安逸就生出空虛,有些人迫切需要探索生命的本質、追求靈性的提升,古老的印度就成為精神之旅或自我放逐的方向。只能說人真是一種愛自尋煩惱的麻煩生物。
夕陽西下,河裡的舞台開始有樂團演出。一陣散雨飄過,天際掛上彩虹。這樣的巴塞爾也太過美好了些。
然而,有條清澈奔流的河還嫌不夠似的,城裡又設置許多噴泉。行走舊城,四處悠閒的氛圍很難讓人聯想這是一座以國際會展聞名的繁華商業城市。
也有多出趣味的新噴泉。由瑞士畫家兼雕塑家Jean Tinguely完成於1977年的丁格利噴泉(Tinguely-Brunnen)全以回收的工業機器零件組成,和法國龐畢度中心旁1983年完成的噴泉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設計這兩處噴泉的藝術家曾是夫妻,也共同創作,龐畢度中心噴泉Jean Tinguely就參上一腳,感興趣的人可以查詢資料再多了解一點。至於從丁格利噴泉設計是否能看出對工業文明盲目過度生產的嘲諷就見仁見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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