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座蕭條、沒落的工業城鎮華麗轉身成為國際知名的文化、藝術之都,群眾都喜歡這樣灰姑娘情節的故事。但若把畢爾包(Bilbao)的重生盡歸功於古根漢美術館就偏頗了些。
城市活化、轉型所需要的配套措施林林總總,背後還需要完善的財務計畫支撐,絕非一朝一夕或單靠一、兩棟地標建築就能達成。古根漢美術館也不過是畢爾包整體改造計畫中的一項重點建設而已。
十九世紀的畢爾包曾經以鋼鐵、造船工業繁榮,當時河岸兩旁壁壘分明的舊城、新城,到了今日已成為文化資產。說白點這座城市是有過家底的,於是淨化嚴重汙染的河川,再將城市歷史建築維修好、刷洗乾淨,就能先恢復一些昔日的美好;然後找來合適的建築師,在城裡投放新的元素,包括建設博物館、旅館、商業大樓,美化機場、地鐵等交通門面,以及街道、河岸的公共空間景觀;還有一項重要工作是改善治安。畢爾包的改頭換面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經過多年才呈現出來,而且還在持續推動。
有些亞洲城市想複製畢爾包的經驗,總以為引進古根漢美術館就是發展觀光的成功捷徑,真讓人擔心會畫虎不成反類犬。一向失敗為成功之母,成功也常是失敗之母。
先看看從古根漢美術館通往舊城的河岸和一些公共空間景觀:
十九世紀的舊城和新城:
看過上面照片有沒有發現即使沒有古根漢美術館,畢爾包也有一些自己的魅力。加上畢爾包距離熱門的海濱度假勝地聖塞巴斯提安(San Sebastian)不到一小時車程,發展後也能產生磁吸或共效作用。
古根漢美術館由加拿大裔的美國建築師法蘭克.蓋瑞(Frank Gehry)設計,建築本身就是件由金屬、岩石、玻璃組合成的大型雕塑作品。由於相關介紹和溢美之詞已經夠多,我就不必多說。其實Frank Gehry的作品也不是每一座都好看、實用,唯一的共通點是這些異形的建築都很花錢。
古根漢美術館在1997年開幕後立刻為畢爾包的城市復興計畫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經媒體大量曝光,畢爾包的名字迅速行銷全球。只是這座博物館實在太搶眼,似乎大半遊客對建築的興趣還大於裡面展出的藝術品。
我看不懂當代藝術,當然對展品興趣缺缺,買門票進館主要也是為了體驗建築的內部空間。不過館內最大廳裡擺放的八件美國雕塑家Richard Serra的巨型雕塑,不論從高處俯視或是行走其間倒都讓人印象深刻,鋼板的創作材質也能和畢爾包工業歷史有點聯想。最後放上幾張館內照片和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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