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旺斯羅納河畔的亞爾(Arles)曾是梵谷居住的小鎮,畫家除了在這裡完成“向日葵“、“夜晚的咖啡座”、“羅納河的星空”等名畫,還在這裡發瘋割掉耳朵。
1888年梵谷從亞爾寄出的家書曾寫到“這裡的大自然異常的美,天空藍得讓人叫絕,太陽散發出柔和的淡硫磺色的光…..”。百來年過去,教梵谷畫性大發的亞爾依舊安詳、美麗、色彩飽滿、光影迷人,可惜梵谷在這裡創作的一、兩百幅畫,卻沒有一幅留在亞爾。連他畫中著名的咖啡座和他的住所,也毀於二次世界大戰。重建後的Cafe拜梵谷聲名當然生意興隆。
亞爾的古羅馬橢圓競技場建於西元1世紀,長邊直徑136公尺,短邊107公尺,可以容納2萬名觀眾,年代和規模都媲美尼姆的競技場(兩地相距不遠,搭火車只要20分鐘,當時應該是炫耀性建設,就像現代都市喜歡攀比摩天樓高度一般。)。在競技場附近還有一座西元前1世紀興建的古羅馬劇院,由於許多石塊在中世紀被挪為他用,保存狀況較為殘缺。
羅馬式建築風格的聖托菲姆教堂(Eglise St. Trophime) 12世紀的外立面雕刻非常精彩。在最後審判的場景中,未蒙選召的人們鐵鍊上身踏行於烈焰間,卻是一副認命模樣,會不會太沉穩些?
聖托菲姆教堂所在的共和廣場還有方尖碑噴泉、市政廳和另一間小教堂可以參觀。
人到南法,和遠嫁此地的友人打個招呼,她說我已經離她家那麼近了,無論如何要碰個面。我在美國曾被她的駕駛技術驚嚇過,那敢讓她開車來找我,還是自己搭火車跑一趟。雖說近,加上轉車時間單程就要兩個多小時,但時隔多年、相距萬里,能在遙遠異鄉重逢敘舊真是相當開心。眼看天性浪漫的音樂家轉身成為三個小孩的媽,家中一片凌亂,對比她從前LA住處挑高客廳中簡約一台大鋼琴,忍不住就笑話她。不過,小孩全都聰明、漂亮,幸福明顯看得出,這最重要。人生本來就是由無數的選擇拼湊而成,總會放掉一些、得到一些,幸福可不是唾手可得。
為了訪友,原本計畫的亞爾悠閒一日只能犧牲。預訂的旅館無法臨時取消,於是早上八點多火車從亞維農出發到亞爾(只要36分鐘),旅館寄放行李後,只有一個小時空檔逛逛就得趕下班火車,等傍晚回到亞爾又剩下40分鐘就天黑。還好拍照早已經是快手,晨昏加起來不到兩小時時間狂拍100多張照片,現在看影像倒沒顯露匆忙,自己都有點得意。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來,其實只說明兩件事:一是亞爾真的很小,二是亞爾真的很漂亮。有機會再去南法,我還會再去亞爾探訪那些略過的角落。